简易:“我只想和未成年人说说话”
《这才是你的国际!时刻与空间的思想试验》,简易 著,汉唐阳光 | 山西人民出书社 2022年7月版。
人们满足于单向展现,更甭说和小孩对话
萧三郎:《这才是你的国际!时刻与空间的思想试验》这本书从时刻、空间到爱因斯坦、牛顿、伽利略……许多理论经过拆解,令人有茅塞顿开之感。这本书的写作出书,是你自己的主意,仍是一种策划?
简易:这本书的写作进程非常顺利,信笔而书,如泉涌,如畅饮,妙处难与君说。要说策划,仅有动过主意的或许是中英日文同步发行吧,可至今还懒得举动。
不过,最终写成这模样,仍是有一点自己的主意的。这个主意或许出于一个误觉。我已离开学术界,没有拼成绩效果的压力,也不受学术著作标准的羁绊,能够放开了写点纷歧样的东西;然后便是经济上,挨近低度的财政自在,不为柴米油盐所困,没有文字扶贫的任务。这两点一结合,让我发生一种误觉,似乎自己是个自在人,能够自在写写我所了解的这个国际。而我和大人往来往往有障碍,一是由于自己的性情缺点,二是觉得大人没治了,我只想和未成年人说说话,所以就有了这本书。
萧三郎:看完书天然就特别想了解作者的背景,你的个人教育、常识实践能否给介绍一二?
简易:我出生于我国,留学于日本(取得哲学博士学位),工作于美国,现在挨近无业游民。接下来或许居无定所,不知所终,由于方案疫情完毕后出游一两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永久只有阅览和思考。
我不看电视,不刷媒体,不玩游戏,很少应酬,很少说话,生活简略,大把时刻全砸在阅览和思考上。现已多年不看虚构著作了,几乎只读专著,常常一读就到深夜两三点,有时直接读到天亮。体质上,好像熬夜也不伤身。每周定量阅览,每周面壁冥思,几十年如一日。
我的国际里,没有文科理科之分,没有中外、东西之分,不受学科、语种、地域限制。书房里,读书专用的竖屏显示器里,当之无愧的万卷书,富得流油;住在一个山巅老破小里,俯视大城,一览众山,有时就不免想得飘逸一点点──我的生活很无趣,不是人过的,不值得多说。
萧三郎:《这才是你的国际!》全书经过马克老师与安排之子安得等的谈话逐个打开。“对话体”,无论我国儒家对话的《论语》体,印度的佛陀僧团,仍是在西方的苏格拉底的哲学园里,师生们都习惯使用启发性的对话来深入交流问题,讨论常识。你是不是有意在做某种形式的复活?
简易:很高兴你注意到我在对话体上的用心。选用对话体有许多考虑,其间一个妙处是,在对话体里,单向通行的展现走不通,单向使力的推广也走不远,由于对方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受力体,你很快就会失去着力点。你只能见招拆招,不仅要看人说话,还要看场景说话,看气氛说话,看论题说话,看发展说话,当令调整,如气功里的推手,双人舞里的流线,棋盘上的走势。对话体能够分裂蛮横,吹散一些戾气和陈旧的气息。
往大处说,自古圣哲,多住在对话体里,其间自有深意。不仅是你说到的那些思想史上的经典是对话体,你看伽利略的那本《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国际系统的对话》也是对话体。书中虚拟的三个人对话了四天,讨论的是其时最尖端,也是最尖锐的科学论题,并且是拿命在对话。由于那本书后来被列为禁书,作者因异端嫌疑被判终身幽禁,终身不许再写书。听说,伽利略被逼违心肠宣告认同教会的国际观后,从前自言自语道,“可是,地球仍然在转啊……”
今天,对话体的书现已不或许被当作学术著作或严厉著作对待,这无所谓。问题在它的反向上,你能够看到人们总是满足于单向通行展现立场和观点,灌输教条和常识,没有耐心和敬意去推进对话和协作,更甭说尊重小孩,和小孩对话了。偶有朋友来访,我都会请他们席地而坐,咱们都下降一点,屈尊一点,试试看可不能够坐而论道。其间就有一种主意,让咱们一起进入你说到的那种论语、苏格拉底、佛陀僧团、伽利略的气氛中。假如全国际的要人有事都席地而坐,国际就会比咱们看到的和蔼许多。
书中的对话,有不少是仿照我平常和小孩的对话,有些乃至便是实录。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本书是一个父亲写给另一个父亲的书。假如一个父亲读完后,仿照着开启一场和自己子女的对话,或许他会发现这本书仍是有帮助的。不仅仅是常识,还有对话的方法。若孩子也学会这种方法和别人对话,国际就会比咱们看到的和蔼许多。
教育中,请不要花钱请人来炸毁自己的置疑
萧三郎:我之前是《新京报书评周刊》的主编,现在也重视教育前沿论题。我个人在参加编制一套我国中小学生的“项目式学习”(PBL)大型图书。咱们看到美国“密涅瓦大学”这种没有学校的大学呈现,企业家埃隆·马斯克也发起孩子们经过“项目式学习”取得未来的人生入场券等。能否共享一下你的教育理念?
简易:咱们现在聊的这本书也是项目式学习的一个例子。我方案是出书三部曲(《时空》《信息》《物质》),每一部都包含一个项目。经过步步晋级,学以致用。这在讲时空的这本书中或许不太显着,由于时空的课题太虚了,太大了,难以做出一个详细的成品,退而求其次,倒数第二章《秘密工程》便是这个项目效果了。下一本写信息,书中将完结另一个项目,经过规划和编程做出一个IT产品,并争取做到每个读者看完后都能够如法炮制。
你说的“没有学校”,或许是一种摆脱。更精确地说,应该是没有固定的学校,活动学校也是一种对话,是学生与不同场所的对话。从师徒制、私塾制、神学院发展到今天,是一个从属联系逐步松散的进程。受教者与施教者以及场所能够是敞开的联系,1对N的联系,能够像一个吃货和一千家饭店的联系。
萧三郎:数理逻辑、力学这些课都很难学,你是如何经过启发式谈天让你的两个孩子在十三岁就悉数掌握这些的?孩子们学得累不累?
简易:这些年光顾着埋头前行,不曾回头看过。小女9岁时就知道自己四年后要上大学了,由于有哥哥的前例在那里,她觉得只需“仿制+粘贴”就能够了。最终那个问号,我能够替他们先回答一句: 学得不累。由于我教得不累嘛,咱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上课”这个词,也不存在“学习”这个词。
萧三郎:特别喜爱你书中有一句话:“好问题纷歧定有好答案,但好问题自有好解法。”当代人最大的问题便是不会问问题。现实生活中、科学研究中以及面临人类的窘境、现状以及未来时,咱们会发现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你有什么话要送给那些脑袋和思维习惯了“标准答案”的朋友吗?
简易:看看一些大学生在讲座或会议上的提问吧,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学问上,人生中,处处是问题,你连问题都问不好,还想要个好结果?并且,好问题不仅仅会带出好解法,还会成为好的驱动力。你前面说到的“项目式学习”,在日本被称为“问题处理型学习”或“课题处理型学习”,找到好问题或好课题,被放在第一步,这也正好印证了你对这代人的忧虑。
标准答案是用来质疑的,而不是用来背诵的。这和答案正确与否无关,而与批判性思维有关。
你说到的“现实生活中、科学研究中以及面临人类的窘境、现状以及未来”,都充满着不确定性,我在书中也一再强调这一点。假如真有人能消除那些不确定性,能供给一套标准答案,他为什么要泄密给你?
还要考虑进去的是“标准答案”的供货商,常识的供货商。请辨识,常识里充满了权力的暗器。假如你活在欧洲中世纪,就算爬上了社会食物链的上层,也只能从教会那里批发“标准答案”,然后贩卖给对地心说半信半疑的学生。这不是教育,这是花钱请人来炸毁自己的置疑,这是花钱请人来煮熟好问题的种子。
萧三郎:《这才是你的国际!》是一本新颖的亲子互动教育书。你自己如何定位你的文字?是否还有其他的写作和出书方案?
简易:我写的时分,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限制。读者看完后,即使全忘了,但心有微澜,脑有余震,也就够了。那阐明他现已顺利上岸,方才那小舟能够放掉了,或者现已登上高处,方才那梯子能够抽掉了。至于那是什么船,什么梯,或许就不必再羁绊了。登高后望远,视野、心态、品尝、感悟、判断力自会不同,他或许再也不愿承受平庸的书了。
我下一本书的主题是信息,暂定书名是《这才是你的未来──人脑与电脑的信息进化与博弈》,希望能写得更好一点。然后再写一本关于物质和能量的书,最终构成《时空》《信息》《物质》三部曲。
简易:“我只想和未成年人说说话”
发布日期:2022-08-27 16:43 来源:未知 浏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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